103:谁盗了老子的号【求月票】(1 / 2)

褚曜闻言给沈棠仔细把脉。

脉象强健有力、气血旺盛澎湃,明显属于壮士得能徒手干死好几头牛的健康状态,并无任何异常。他不放心又换了一只手把脉,同样的脉象,不由得打消了心中疑虑与担心。

他宽慰林风:“五郎一切安好,许是你太困乏产生幻觉?早些睡,养足精神再说。”

林风放下抚摸额头的手。

神情闪过一瞬迷茫和怀疑。

或许,她真是太累了产生幻觉?

本着不给人添麻烦的原则,林风咽下了质疑的话,乖顺地点点头,将此事揭过去。褚曜见状放下车帘,恢复先前小憩的姿势,闭目养神。林风双手抱膝,下巴抵着膝盖。

不知道是真困了还是别的,这次闭眼很快酝酿出睡意,竟是一觉无梦睡到日头高悬。

跟她一样一夜好梦的,还有沈棠。

不过沈棠属于睡觉的时候香甜,睡个昏天暗地都不想醒,可一睁开眼浑身上下都跟上了刑一样痛苦。浑身上下,无一处不疼。微微蹙眉,睫羽细颤,非常缓慢地睁开眼。

初时,双目看着虚空,毫无焦点,但随着意识回笼,目光凝聚,身体感知飞速归位。

这可让她遭了大罪了。

浑身都疼,但最疼的是几欲炸开的脑袋。

“卧槽……谁tm打我头?”

不不不——

她更想问是不是有人趁着她睡觉给她脑子做了开颅手术!饶是意志力强大如她,也有种双手抱头撞地缓解疼痛的冲动。沈棠从标准仰躺、双手交叠放小腹的睡姿改为蜷缩跪床。

“不是……这、这又是什么地方?”

沈棠倒吸一口冷气,好不容易将剧痛压制下,一抬头、一睁眼,发现自己又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。这回不是群架现场了,而是一间空荡荡的土瓦房,唯有“家徒四壁”能形容。

她茫然地环顾四周,跽坐在简陋塌上。

窗外明媚阳光透过粗陋的窗布,在地上投下一道扭曲抽象又滑稽的影子,沈棠抬手用腕部捶了捶额头,试图回想起自己睡觉前的记忆,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……

结果……

完全想不起来。

她最后的记忆在干嘛来着?

一幕幕画面闪回般在她脑中飞速掠过。

混混、翟乐、酒摊、掀酒摊、打架……

然后?

然后她的酒摊没了!!!

她猛地打了一个激灵,愤怒瞬间爆表直冲天灵盖,蹦着跳下床,口中骂骂咧咧:“操,老子的酒摊!一群混混也敢掀你老子的摊子!真真是厕所里开大灯,你他娘的找屎呢!”

还未迈出步子,大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。

骤然撞入一双圆滚有神的眸。

眸子主人正微张嘴,惊诧地看着自己。

二人面面相觑。

沈棠:“……???”

慢着慢着,她刚刚是不是爆粗口了?

沈棠脸色变了又变,恨不得就这么钻进地缝里。她这会儿真的尴尬,门外这个小姑娘看着八九岁,穿着富贵,一瞧就知道是金尊玉贵养着的深闺贵女,多半连个脏话都没入过耳。

沈棠一上来就是户口本式问候。

估计她在门外遭遇冲击挺大。

一脑补社死画面,她就恨不得让时光倒流,心中默念“你看不见我、你看不见我”。

但很显然,小姑娘眼不瞎,耳不聋。

她端着盛满水的木盆走了进来。

“郎君醒了?”

说完,沈棠听到拧布巾的水淋声。

沈棠也是厚脸皮,尴尬了一会儿就恢复常色,起身坐回床榻,目光追随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,问:“是女郎救了我?这里是哪里?”

林风被她问懵,但想到祈善他们的吩咐,暗道果然如此,郎君醉酒还真不会记得酒后干的事情。她回忆家中丫鬟伺候自己的动作,将拧干的布巾递给沈棠:“不是奴家救得郎君,是郎君昨夜救得奴家。此处是孝城外的土匪寨,具体在哪儿奴家也不知。”

林风说话口齿清晰。

每个字沈棠都懂,但组合她就懵逼了。

“土匪寨???”

傻愣愣接过布巾,习惯性擦脸。

冰凉泉水刺激肌肤,残余困意消失无踪。

“我、我救了你???”

这些事情她一点儿印象没有。

沈棠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趁着她不注意,盗了她的号。这就好比自己几天没上号,结果一上号,游戏上了王者,签名还被改写成“老子帮你打上去了,不用谢,菜鸡”。

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一点儿记忆都没有?

小姑娘又端来一碗汤。

看着汤汁不太友好的颜色,沈棠抗拒。